森岛砂糖

宗みか|献给爱人的玫瑰花|

#巫师x助手 
#微量英涉 如果能发现的话
#结尾讲故事的梗来自一位基友的友情提供vv
#希望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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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宫宗是一名巫师。
王国里的人们都认为这位高深莫测的魔法师是一名黑巫师,因为他住在终年不见阳光的森林深处,从不参与政事也从不和人起争纷——而实际上他们大多数人连见都没见过这名巫师呢。
说不准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名黑巫师。有人这么讲道,接着就有人跟腔: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去世了,我们家里只有我爷爷见过他的面。
…根本就不是这样。年轻的音乐家心里想着,森林里的火焰才不是龙喷出的,小妖精也不生活在这么冷的北方…巫师也从来没使用过黑魔法。
音乐家这么想着,又摇摇头把巫师从脑子里赶出去,他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他认识这名巫师,并不是因为不光彩,相反他为认识这样的人而感到自豪。
“可是我离开了他们。”音乐家觉得很愧疚,这使他始终不能吧歌曲唱到令自己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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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宫宗有一名小助手,助手的名字是影片みか。

他觉得自己是整个王国乃至整个大陆上最优秀的巫师,而自己的助手则是与之相对的最没用的助手。

“…你居然把自己变成了一只乌鸦。”巫师气急败坏的指责道,“从来没有一个魔法师因为咒语出错而把自己变成乌鸦的。”
小乌鸦扑腾着翅膀,睁着两只好看的眼睛望向自己的老师,他甚至还学不会使用这对多出来的翅膀,就被巫师一把抓起塞进了尖顶巫师帽里。
“你错误的魔法反而有效的惊奇,我没有办法把你变回原本的样子。”巫师一边披上外出的长袍,一边对头顶不安分的小乌鸦说到,“现在我要带你去找我的另一位巫师朋友,希望两个人的力量能够让我没用的助手回到我的身边。”
小乌鸦不能讲话,他伸出尖尖小小的喙轻轻碰了碰老师的脑袋,把翅膀收拢安安静静的趴在头顶,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他原本以为老师会把自己从城堡的窗户上径直扔出去——然后关上所有的窗子直到他和世界上所有的乌鸦一样,栖在某片腐烂的尸体上或是在黄昏下鸣叫着飞过。
可是老师没有,他把自己放在了帽子里,与他一同骑上一根扫帚,飞往王国的都城寻找那名巫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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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鸦觉得作为一只乌鸦生活在老师的身边似乎也不错。
他可以自己梳理自己的羽毛,可以用弯曲的指甲为老师拿来实验需要的瓶瓶罐罐——最重要的一点是老师不会再嫌自己吵闹了,他觉得这样不错。

顺着风的方向他们飞行的很快,飞过满是盐水的湖泊和长满薰衣草的原野,飞过贫穷或者富裕的小镇,巫师和他的乌鸦来到国王居住的城堡里,去找那位被大家称为白魔术师的朋友。
城堡里的花圃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远处的是踢着响亮正步的禁卫军,城堡的墙壁是雪白的,连中间立着的那颗巨大的、几乎参天却不生片叶的大树都是雪白的。
巫师在这样的白树下见到了他一身雪白的朋友。
“天呐,宗,我们真是好久不见——我是你的日日树涉。”
那个穿白色长袍的魔术师一见到他们便发出一个夸张的音节,实际上句尾还紧跟着另一个单词,不过可怜的小乌鸦还没有听懂就被巫师从帽子里揪出来。
巫师告诉白魔术师小乌鸦是自己的助手,在对方惊叹之前他忍无可忍的说这只是一次意外。
“我以为黑巫师的魔法都这样惊奇——我差点就要以为你们身边的黑猫和乌鸦都是助手变的了。”
巫师想说自己从来不用黑魔法,那只是人们愚蠢的误解,不过他忍住了,他认为还是赶紧解除这个可笑的意外的比较重要。
“嗯…”白魔术师犹豫了,虽然在巫师看来他只是佯装思考,他说实际上邻国有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他的当务之急是为自己的国王打赢这场仗。
“我们的国家只有我一名魔法师。”白魔术师暗示道,他不去看巫师额头突起的青筋,而是注视着小乌鸦不同颜色的两只瞳孔。
“看他美丽的眼睛,和羽毛,如果作为一个人一定有不逊色任何艺术品的美丽。”白魔术师拼命暗示。

巫师答应了这位友人的请求,虽然对方的态度令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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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拒绝了拥有一个新助手的提议,于是小乌鸦每天都跟在巫师的身边。他们住在王城的一座塔楼里,战争一旦开始,巫师就会在最高处施展魔法来帮助军队取胜。
夜晚的塔楼离星星很近,巫师常常忙碌到睡着在桌子前面,皱着眉头,手里还握着他自己的魔杖。小乌鸦这个时候开始怨恨自己不是一个活生生人,他不能帮老师打扫散落的到处都是的魔药的残渣也不能替老师按摩肩膀,他甚至连关上那篇敞开着的窗子都做不到。
小乌鸦沮丧的飞出塔楼,他第一次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外出,自从他失去家人,十几年来小乌鸦都和巫师一同生活在森林深处的城堡里鲜少外出。他很小心的飞行着,微微刮起的夜风让他平衡不好自己的身体,眼皮底下摇曳的梧桐树和比白天安静得多的城堡让小乌鸦觉得十分新奇。

花园小径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踱步,这令他感到很意外,原来这样的城堡里也有夜里无法入眠的人。他慢慢的降落,慢慢的接近那个身影。
对方的肩膀在颤抖,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行走,他听到风声而回头,被突然出现的乌鸦吓了一跳。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小乌鸦,他没有想到会在国王的城堡里遇见曾经的同伴。他想开口问成鸣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可是只能发出使对方受到惊吓的叫声。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他想大声的质问的对方,甚至想扑过去用利爪和尖喙刺伤面前背叛过自己的人。可是他停住了,他看到对方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

小乌鸦绕着这名音乐家打转,他搞不懂为什么成鸣哥会在这样的夜里哭泣。蔷薇散发出很淡很淡的香气,在夜风里音乐家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于是他尝试开口和小乌鸦讲话。
“…我有一位朋友很像你。”他看到乌鸦冲他眨眨眼,”尤其是眼睛,他也有和你一样的眼睛。”
“可是他现在大概在恨我。”音乐家沮丧的说道,“因为我背叛了他们…我知道我不能,我知道巫师救过我…可是我并不喜欢魔法和药水,我想开口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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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了成鸣哥,对方说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乐队,在整个大陆上巡演,还被国王请到城堡里演出;他说很快乐,却忘不掉巫师和他的助手。
他为自己的老师从花圃里衔来了一支玫瑰花,那个夜晚花香很浓,浓到荼蘼,像是不要命的开,开到把整个城堡都淹过去,开到普天之下都是胭脂洇成的一般。
那支玫瑰花被巫师插在塔楼的一个玻璃花瓶里,小乌鸦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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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鸦没有想到,巫师居然有不得不上前线的一天,他们一同往北方飞去,巫师一脸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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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敌国的黑魔法师暗算,在飞过崇山的时候遭到袭击,小乌鸦没有躲开,就被打中了翅膀。
巫师和小乌鸦一起,被迫降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这座小镇不大,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的战时人们待他们也很和善。

斋宫先生实在是很有风度的绅士呀,他待谁都这样有礼貌…而且对小动物也有这么大的耐心。镇上的人这样评价巫师,这个傍晚有许多待嫁少女跑来酒馆,只点一杯柠檬水,然后注视着不远处坐着的那位先生。

巫师不胜其烦。他连半个牛角面包都没有吃完就回到了二楼他租下的小公寓里。
“庸俗的世人总是这样大惊小怪。”他对着自己的乌鸦开口,“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是不会跑来这么多人的地方,像一只跳梁小丑一样供人们观赏的。”
小乌鸦拼命冲着巫师眨巴眼睛,他现在已经学会扑棱着翅膀飞起一段距离了,于是他就飞起来,平视着他的老师,然后发出了几声没有什么意义的叫声。

不是的啊,老师是最优秀的,所有人都很敬仰老师。

他想要这么说,可是发不出什么音节。
“当然,我知道你就算开口也讲不出什么美丽的语言。”巫师自嘲的摇摇头,随即摆了摆手招呼小乌鸦去睡觉,这回他把小乌鸦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就好像同床共枕一般。
“就睡在这里,”巫师顿了顿,“不过如果你半夜扑腾起你刚长好的翅膀就立刻下床去。”
小乌鸦很开心,以往老师是不会允许自己看着他的脸入睡的,看来变成乌鸦的确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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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和老师一起睡觉,对于小乌鸦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虽然他此刻是一只鸟。
不过梦里他不是,他梦到很多年前,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抱着玩具熊哭着跑来巫师的房间,他睡不着,这座城堡实在是太黑了。
虽然巫师的房间是一样的黑,不过有巫师在,他想他大概就不会害怕了。
然后对方就会把他抱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虽然寡言,不过会很贴心的掖好被角,即使是做噩梦醒来,巫师也会抱着自己安慰。
小乌鸦赶紧伸出手来把老师抱的更紧,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想迫不及待去确认。
他小心的睁开眼睛,老师的手环在自己的肩膀上,胸膛靠着自己的脑袋,一吸气闻到的都是老师的味道,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
于是小乌鸦安心的闭上眼睛。的确是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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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巫师居然还抱着自己,他眨眨眼,然后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看来这个梦还没有醒,小乌鸦觉得很满足,他仰头看着巫师的脸庞,细密的睫毛由于呼吸而颤动着,仔细想了想,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在巫师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嘴唇软软的,带着很温热的触感,小乌鸦的心跳快的不得了。他听说这是表达好感的方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真的这样做了就会被骂。
“影片!你在干什么!”他听到巫师气急败坏的喊到,吓得立刻松开手。可是这个梦还是没有醒来。
影片懵了,他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很沮丧的看着巫师,等待一场前所未有的训斥。
可是巫师没有,巫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把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弄的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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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觉得自己的老师最近十分反常。
他不会每天都要阐述十遍自己的没用,也不会在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让自己闭嘴,更有甚者,老师会频繁的对自己做出那个他一直不敢做的表达好感的方式。
有时候只是碰碰嘴角,有时候则是唇舌之间激烈的交织,津液从来不及闭上的嘴巴里淌出一直滑过锁骨,一直到舌头都被吮吸到发麻,影片才红着脸被松开。

他听说北方的战事加急了,可是老师没有动身离开的想法,影片有些着急,可是他并不敢说。
实际上他也舍不得。

这座小镇上度过的日子,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老师会为他做早饭,他们一起散步,一起挑选喜欢的日用品,他们深居简出,只不过会在每天傍晚去那家小酒馆喝上一两杯黄油啤酒,影片尝了一口,表示自己还是喜欢甜食。
老师还买了一本日历。这让影片感到惶恐,难道以后他们都住在这里了吗…这么多年来这个老妖怪都没改变过容颜,他不觉得巫师会需要日历这种东西。
不过这倒是让他们这座小公寓有了生活的气息。

第七天的傍晚,他们去了镇子上的教堂。
这座教堂并不是很好看,影片心想,没有国王的城堡好看,也没有森林好看…不过老师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影片偷偷去瞄老师的神情,落日的余晖把这半张侧脸镀上一层金色,只留下嘴角上一个很安详的弧度。
他们又接吻了——现在影片知道这种行为叫做接吻了,这一次老师亲吻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每一颗牙齿都被舌头扫过,很舒服。

有一枚指环被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斋宫宗很认真的注视着影片的眼睛。的确是无上的艺术品:左边是一片胜过日光绚烂的炽金右边则是深海一样莫测幽深的湛蓝,那里面倒映着自己。

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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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很开心,因为这个傍晚老师说他喜欢自己。
虽然这段时间老师一直不正常,也许是生病了也说不定,不过心里也总是开心的。
“嗯啊…老师,”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打起精神开口说道,“我也喜欢你…”
“影片,从今天下午到现在你已经说了四十一遍了。”
巫师闭上眼睛,伸出手臂揽住他的小助手。

我喜欢你,可是你不能和我在一起。

巫师在王都见到了音乐家,那个曾经被自己救过的孩子,阳光下他一头金发被照的闪闪发光,皮肤像白瓷,眼睛像红宝石,他没有上前搭话,只是思考了很多,原来这些孩子离开自己才能发出真正的光芒。

…当然了,怎么可能永远和一个人类生活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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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施了一个小法术,这是他研究很久的黑魔法。他为了这个法术翻遍了王都所有的藏书。
他曾经立过誓言说永远不会使用黑魔法,不过事实证明黑魔法有些时候的确有用又快速。

小小的少年像是睡的很不安稳,他似乎又做了噩梦,这一次大概是比以往可怕得多,有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打湿了头发和枕巾。

如果他这个时候醒来了,我就解除这个黑魔法不要他忘记我了,什么战争什么国家,如果他哭着醒过来要找我,那我就陪着他。

巫师心想,他捏着魔杖的手在颤抖。

可是少年没有醒过来。

你会带着所有幸福的回忆重生,除了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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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仁兔合上童话书,一本正经的对面前的弟弟们说。“故事念完了,现在都该睡觉了。”
“什么啊,明明不是这样的。”天满光皱着眉头抗议道,“这个故事明明还没有结束。”
仁兔也皱起眉头,他反驳说结束了,然后要拉着天满光第一个上床睡觉。“不行!小乌鸦还没有回到巫师身边!音乐家也没有唱出让自己满意的曲子!”真白友也也跟着抗议起来,他和紫之创一起拉住仁兔的胳膊不让他离开椅子。

仁兔成鸣很生气,他念完了一个睡前故事,却搞的这群小兔子们更加精神了。
“喏,书不是仁哥的,是从图书管理员斋宫先生那里借来的,你们要问就去问他好了。”仁兔得意的说,这样小兔子们总该没辙了吧。
“那…那仁哥带我们去找斋宫先生问一下…?”紫之创小声的开口,他眼里满怀期待的看向仁兔,“问一下真正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
天满光立刻帮腔:“对对对,今晚就去拜访斋宫先生,他一定还没睡,我们可以带宵夜过去。”
…仁兔成鸣感到了一瞬间的窒息。

“那个…斋宫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了。”最乖的小兔子紫之创怯生生的探出头来递出这本童话书,“…这本童话书还有续集吗?”
斋宫先生一副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接过童话书看了看,他翻了几页,然后把书径直递给仁兔成鸣。

“没有了,这就是结局。”他很冷淡的开口,想了想还是伸手摸了摸真白友也的头,因为对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怎么可能…小乌鸦一定会回到巫师身边的 …呜呜…”
斋宫宗想解释说这个巫师施展了一个很厉害的法术,可是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当然没有结束了,音乐家和巫师又见了一面,他们解开了误会和怨恨,而小乌鸦也挣破了那个咒语,他一直想再见一面巫师…而战争结束后巫师也想再见一面小乌鸦。他只想偷偷的,没想到被发现了,还被认出来了,于是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镇子上的人都祝福他们。他们在那座教堂重新交换了戒指。”

那个声音很慢的说道,声音软绵绵的,虽然含糊不清却意外的坚定。小兔子们破泣为笑,仁兔也跟着一起松了口气。

只有斋宫宗错愕的回头,他瞪大了眼睛要辨认面前的青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拎着行李箱,咧着嘴冲自己笑。

“老师,好久不见啊。”青年腼腆笑着招招手,“我刚回来东京,就直接过来您这里了。”

“…”斋宫宗不说话,冷着眼看对方。
“我妈已经答应了…下个周就去美国结婚。”青年上来摇晃宗的胳膊,笑弯了两只好看的眼睛。

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却伸手替影片拉过了行李箱,他伸出手来挨个摸摸小兔子的脑袋,“巫师和小乌鸦的故事结束了,现在好孩子们该去睡觉了。”

“那斋宫先生要去干什么呢?”仁兔想捂住天满光的嘴巴,可是他还是抢先一步说出了口。

倒是影片先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狡黠的开口,“我们…当然也是去睡觉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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